这是我画的一张示意图。上边列出了我们的审美的大致这么四个层次。处于金字塔最底层的也是人数最多的这种审美呢,我们姑且形容它为艳俗。什么叫艳俗?流行歌曲、流行服饰就是。还有我们可以去农村地区以前经常看的到的大花布棉袄,还有用它做的被子面等等,大红大绿,视觉冲击力极强,这些东西的受众很广泛,群众基础也很广大。城市里的一些青年,经常追逐的所谓流行服装或者身体上的一些打扮和装饰,你也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类似情况,比如,近年来,一下子,许多男孩就开始打耳钉,街上转悠一下,稍微长的顺眼点的,他就都弄个耳钉带上。诸如此类的等等,事主本意呢,是追求时尚、前卫,然后跟着流行元素跑,所以,这类呢有很广泛的群众基础,它的本质就是艳俗的,和农村的流行的一些东西和事物,实质是一样的。
那么第二层呢,我们称之为含蓄,它的受众群体就要稍微窄点了,在古代基本就是士大夫阶层,也就是知识分子阶层。我们现代社会里,一般的处于高端点的知识分子,或者阅世略深,晓得一点含蓄之美的社会贤达,他们的审美不再追求外在的张扬、夸张、醒目、强烈视觉冲击等等,而是相对的含蓄,追求内涵,内在的、优雅的美。这种更注重内涵和意境的审美追求,也是这类人群和普通大众分野的标竿。
第三层,矫情,它的受众就更少。什么是矫情?说白了,就是一部分人的故弄玄虚。他自己动整不明白的东西,他就会去故意的创造出来,去欣赏,他认为这很美,旁的人看不懂的了,倒显得他学问高深了,然后虚荣心一番。这在知识分子里经常是有这么一小拨人的。比如我们看清的文章,清代的文人就有时候会喜欢用点倔奥难懂的生僻字来忽悠你,或者干脆就写一句二句莫名其妙的他自己都不明白的话进去,后世的学者,要不把这些糟粕拨开,擦亮眼睛去看,还真容易就被这些“古人”的狗屁文字给忽悠了,要有再死读书的呆子还去那里孜孜不倦的研究这倔奥难懂的几句话的深意,以为学术的开拓,那真正就是闹的笑话。现在的一些油画作品,你根本无法看懂,就动是这种现象。所谓的艺术是不需要解释的,那是因为他自己也不能解释。我们看到过的所有传世的经典画作,就没有一个是不能解释的。你无法解释,那你画出来,只能证明,你的审美,就那矫情的层次。
处金字塔最高端的也就是受众最少的呢,就是病态。所谓的病态的审美呢,比如,养的金鱼,比如我们看的太湖石,所谓的瘦、漏、透、皱;最典型的那个宫廷犬,就是京趴,哈巴狗,就是让它不断的近亲繁殖,集中了所有不良的基因,才能把狗整成猫一般,这些事物,都是在我们的病态审美的驱使下,我们创造出来的病态的玩意。我这一说,各位看官,自然就会清楚一点它的不好之处了。
需要指明的是,这张示意图标注的金字塔,不是说处在塔尖的,它就是值得效仿的,或者是推崇的,它仅仅代表了人数的多寡,象这种病态的、矫情的,我们都是不应该效仿的,他是人类文明进程中产生的糟粕。我之所以写这篇字,用意无非也就是揭示它的实际状态。各位也可以对照一下,自己的审美处于什么样的层面。说到底,矫情和后来发展到登峰造极的病态的审美,都是过分了的追求,对美的追求过分到病态了,其实质就是这些人内心非常匮乏的精神才导致了这类情况的发生。当一个人在政治或者事业上无望的时候,他就会转而把心思都花到对精致甚至奢华生活的过分追求上来,于是就出现了这样那样的奇怪的所谓审美来。真正健康的积极的审美,体现人类内心美好愿望的对美的事物的憧憬和向往的追求,它是推动社会发展前进的唯一动力。我们对美好的政治制度、美好的社会环境、美好的日常使用器物等等的追求,更多的是要求在满足人类生产生活的同时能让人们感受到活着的乐趣,作为人的乐趣,使人们有信心、更愿意做为一个人和活下去。若你的世界里,只有工作吃饭睡觉再工作,而且告诉你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永远这样循环,那你还愿意活着吗?
审美,美,对这一领域的研究,到最后就成了一个哲学命题。至少,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就是,那些病态的、矫情的审美,我们是应该也可以屏弃的。我经常和学生们说,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和谐的,让你感觉舒适的舒服的,就是美。至于艳俗和含蓄,很大层面上取决于他的个人修为和读书,其实质也并无高下优劣之分,我们没必要去看低这个看高那个,由艳俗而含蓄,它是人类文明进化的必然发展方向,你不用因为你的审美情趣处在含蓄这层而沾沾自喜,去瞧不起那些乡村的或者城市的街头大行其道的艳俗,它们的存在,也是人类快乐的生存在这个地球上的真切写照和见证。
我经常讲清、淡、简、雅这四字标准的审美,其实质就是含蓄的审美观,追求的是一种宁静的纯净的美。所以有时候我跟学生描述北宋汝窑的瓷器,它的器性沉稳,没有过多装饰,颜色更是“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大家想想都能出神,雨过天青云破处的颜色,那该是怎样的纯净啊?
人类对美的追求,是必然的过程,完善自我的过程,追求一个高尚的人格美的过程。就象我此前谈过的,人类最后对善良的追求是一种必然一样。无论再怎样的一个人,他的最终追求必然趋向善良。就象文化一样,善良,是对人类有巨大的吸引力的。因为它能使你做人不再感到累,胸怀磊落光明。任何人,你只要给足他时间,他到最后都有一个反璞归真的阶段,能明白善良的好处和意义,做到简单化、纯净化自己的内心,从而达到自己自觉或者不自觉的对善良的追求。所以你看到老人善良者多,无论他之前是如何大奸大恶,最后都会自觉不自觉的趋向善良。我们明白这个道理呢,就是可以给自己的通向真我的善良境界提提速,许多青年,迫于现实的压力,就只好削尖脑袋去拼命赚钱,甚至不择手段,那和善良是相去甚远了。那么我今天给你揭示这么一个道理,告诉你,其实,善良,使你达到你眼前的人生目标或者更方便。因为,在一个大家都善良、真诚的社会环境,就能极大的减少社会运作成本。至于有些青年就会说:我善良,别人不善良,那我不就吃亏了啊?这是小人心态,我们就不去论它了。心胸狭窄,绝不能成事,心理阴暗,就由他去吧。
这一点,我现在限于篇幅不展开叙述,大家也可以就身边的事或者史籍中的例子去自己对照一下,无出其右。不外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