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镜子里 凝视着自己的眼睛 它们黑白分明 宛如夜与昼并肩而立
在雪白的昼 我的眼睛是沉默的煤炭 宁静的秋水 那些泛滥的光芒 擦拭不了它们的深沉 透过它们 我看到昼的胸膛 平静如山的倒影 阳光正在收敛肤浅的张狂
在漆黑的夜 我的眼睛是燃烧的火焰 皎洁的圆月 那些流动的墨色 染不黑它们的亮色 透过它们 我看到夜的手掌 舞动如花的碎片 黎明正在悄悄发芽
用黑色的眼睛看白天 用白色的眼睛看黑夜 我坐在镜子里 凝视着自己的眼睛 我看不到白色 也看不到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