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监护过程中FVEP的波形变化与术后视力的关系(表1)
讨论
一、手术操作对FVEP的影响
1.视神经周围手术:诸多作者认为,当视神经被牵拉或压迫时,均可造成暂时性的FVEP波形消失,放松牵拉则很快恢复;当视神经被切断时,FVEP波形立即且永远消失;对眶深部的手术操作可致FVEP波形暂时性潜伏期延迟和波幅降低[1-4]。此结果与本组一致。
如何判定术中FVEP波形丧失为视神经器质性损害,我们的动物实验结果显示,当解除牵拉、压迫视神经后5 min,FVEP波形均可见恢复,15 min时FVEP波形基本恢复至正常。故认为术中FVEP波形丧失,应先除外技术原因,观察15 min后仍未见FVEP波形恢复,应视为操作不当或器质性损害。本组1例眼眶静脉曲张,术中致使血管堵塞,当行眶尖部填置物后FVEP波形消失30 min,取出后FVEP波形很快恢复,可能为填置物压迫视神经或供养血管所致;因此,眶尖填置物后如FVEP波形消失15 min,应立即将置入物取出,待FVEP波形恢复后,重新放置。此外,与对侧非手术眼对照,可排除因技术性故障所致的FVEP波形消失。
2.术中电动器械的影响:术中使用电锯、电钻、电凝器及超声粉碎等电动器械时,可严重干扰FVEP的检测,不能引出FVEP波形,甚至可致FVEP检测电脑程序紊乱。我们在使用这些仪器时,应暂停FVEP检测,拔掉检波器上的导线插头。
3.术中其他影响因素:当闪光刺激器偏离瞳孔区或角膜表面有血迹影响入眼光线时,FVEP波形也可发生变化,出现假阳性。麻醉对FVEP波形的影响较小,应参照全麻稳定后的波形,注意区分麻醉或手术操作的影响。
二、术中FVEP波形变化与术后视力的关系
Feinsod等[5]报道1例蝶鞍肿瘤压迫视神经患者,术前左眼视力0.1,术中切除肿瘤后10 min,FVEP波形有改善,20 min FVEP明显改善,术后视力很快恢复到1.0。眼眶肿瘤切除后患者,术中FVEP变化与术后视力无关,认为FVEP不是反映视力的敏感指标,仅可作为视觉传导通路是否完整的定性判断;加之手术操作对视神经的牵拉压迫程度不同,因此肿瘤切除后短时间内的FVEP变化较难反映术后视力状况。
三、术中视觉功能监护对眼眶手术操作和患者的影响
1.对手术操作的影响:连续监护时,由于闪光刺激器置于角巩膜表面,使手术操作稍感不便,且仅适用于外侧开眶术。前路开眶术仅适用间断监护,由手术医师完成,需暂停手术,完成1次检测,100次闪光刺激,闪光频率0.5 Hz时需200 s,2.0 Hz时需50 s,全程监护,手术时间延长约5~20 min。
2.术中视觉功能监护对患者的不良影响:主要的并发症为角膜擦伤,术后患眼疼痛。因此,术中应仔细操作即可避免。本组1例术后角膜水肿,可疑为闪光刺激器在用甲醛熏蒸消毒后擦洗不充分所致。
四、术中视觉功能监护的可靠性及可行性
视觉诱发电位是判断视路功能完整性的客观检测方法。由于图形诱发电位(PVEP)需要患者清醒时注视图形,并不断给予刺激,不适用于患者在全麻及手术状态下检测,而FVEP可于术中进行视觉功能监护。自Wright等[1]首创临床视觉功能监护方法以来,已有相应的文献报道,认为使用角巩膜接触镜式闪光刺激器、通过散大的瞳孔给予光刺激,监护结果准确可靠[3,6]。我们使用FVEP进行眼眶术中的视觉功能监护,经动物实验证实,并取得了必要的监护经验和视神经损伤的FVEP变化规律后,将其用于临床。本组中,1例假阳性是由于术中电子干扰所致;1例假阴性是因术中对FVEP波形判断有误。因此认为术中视觉功能监护的结果可靠,监护方法可行,应进一步积累经验,予以推广。
五、影响监护成功的因素
本组共实施监护患者82例,监护成功69例(84%)。监护失败者多为早期监护的患者,获得经验后一般均可监护成功。监护成功的关键主要取决于电极的粘贴和导线的固定;良好的地线,以减轻干扰;避免全麻插管过程中电极脱落等[7]因素。
六、术中视觉功能监护的临床意义
临床上,眼眶术中视神经功能损伤,通常是有或无FVEP波形。因此只要术中监护FVEP波形存在,术后视力多不受影响。FVEP虽不是反映视力的敏感指标,但可适用于眼眶术中视觉功能监护的最低要求,即有或无视觉的波型。
FVEP术中视觉功能监护的临床意义:(1)预防损伤:对术中难以辨认的组织进行牵拉压迫,观察FVEP变化,确认其与视神经的关系;手术操作中FVEP消失,及时提示手术医师暂停操作,观察恢复情况,寻找原因;眶尖部放填置物后FVEP消失>15 min,说明压迫视神经或血管,应取出重新放置。(2)及时发现损伤:术中FVEP消失15 min未见恢复,应立即查明原因,积极挽救视力;并相应调整手术方案。以此使眼眶手术操作由单纯经验解剖发展到功能解剖并重,减少手术致盲率,提高患者术后生存质量。本组69例患者中,至少1例依靠术中视觉监护挽救了视力。
参考文献
1,Wright JE, Arden G, Jones BR. Continuous monitoring of the visually evoked response during intra-orbital surgery. Trans Ophthalmol Soc UK, 1973, 93: 311-314.
2,Costa e Silva I, Warg AD, Symon L. The application of flash visual evoked potentials during operations on the anterior visual pathways. Neurol Res, 1985, 7: 11-16.
3,Harding GF, Bland JD, Smith VH. Visual evoked potential monitoring of optic nerve function during surgery. J Neurol Neurosurg Psychiatry, 1990, 53: 890-895.
4,Cedzich C, Schramm J. Monitoring of flash visual evoked potentials during neurosurgical operations. Int Anesthesiol Clin, 1990, 28:165-169.
5,Feinsod M, Selhorst JB, Hoyt WF, et al. Monitoring optic nerve function during craniotomy. J Neurosurg, 1976, 44: 29-31.
6,朱豫,宋国祥.眼眶和涉及视路手术的术中视力监护.眼外伤职业眼病杂志,1998,20: 78-81.
7,李艳芳,朱豫.眼眶术中视觉功能监护的护理.中华护理杂志,1999,34: 60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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